“我暗恋着一个人。”
魏玛轻声说着,新来的心理咨询师是个亚裔,年轻的面容看起来格外好欺负,他认真地注视着他,魏玛却不再说话了。
沙漏里的沙子所剩无几,魏玛挪开目光,抽了两张纸巾,象征性地抹了一下眼角,谢谢您的聆听。
时间刚刚好,魏玛等待着咨询师起身,放开怀抱中乖巧柔软的猫,他带着笑再次和咨询师说谢谢。
“不客气,”咨询师的瞳孔是鲜少的纯黑色,不笑的时候有种森森然的冷,他问你要约下次咨询的时间吗?世卫是故意的,魏玛沉默了一下说不用了,他避开他的眼睛,说谢谢您。
我暗恋过一个人,可是那个人,不在了。
堵在心口的,几乎执念的“秘密”无人知晓,魏玛盯着纸上晕开的墨迹,等待着支离破碎的血肉消失,是幻视,习以为常了。
擅自停药的后果也没什么的,魏玛看向窗外,半枯萎的桃花依然在绽放,颓靡的艳,或许来年春会再次盛开。
他渴望着重逢。
纸张被揉碎了还不解气,魏玛沉默着用打火机点着,跳跃的火焰像极了多年前那个晚上,也像极了那些被火苗吞噬的、鲜为人知的信件,燃烧的纸张永远消失了,一点余温,灰烬里无数次的想象。
甚至时间久远,药物干涉,他在梦里再次见到民国,民国说您好,重复了千万遍的话语,魏玛看着他,几乎不知所措,良久带着些哽咽地说对不起,我爱你,可是我已经记不清你的面容了。
记忆中那个被岁月模糊了面容的人,就好像老电影的一次次播放,反复地、重复着,他们的接触。
在魏玛的妄想中,民国会笑着看他,绰绰的倒影和跳跃的火焰吞噬了他的存在;或许是民国沉默着,魏玛在那双黑白分明的、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,他只看见了自己狼狈的倒影。
“民国”还是消失了,他只是魏玛的记忆,魏玛记忆的投影,配合治疗当然会剥削他的存在。
火苗熄灭了,魏玛闭上眼,酸涩的眼睛不太舒服,而他休息了一会儿后,看见了无数次期待的那个人。
“……你终于回来了。”民国看着他,笑着伸出手,“魏玛。”
1.8起稿,1.29完稿,清草稿箱ing
就这样吧,累了,日常写得很烂+水字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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